【还以为做了别人的未婚妻就忘了我】
他这种天生的坏种,怎么可能会让她忘记他。
哪怕订了婚也要过来折辱她。
当年男人靠近她,欺骗她的模样还在历历在目。
落盏皱眉。
“我不跟你玩,我订婚了,靳时遇是我未婚夫。”
靳灼忽然笑了。
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钉住她,今夜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。
“没关系,我把你抢过来。”
这不是玩笑话。
落盏觉得不安。
他想让她重蹈覆辙。
她不搭理他,转身就走。
靳灼的声音却还在身后,他低低地笑,“你没得选。”
四年前,他放过了她,任她走远。
四年里他被思念折磨到红了眼,是她自己不长眼,重新回到他视野里。
别说订婚,她就是结婚。
离婚,再复婚。
她都是他的。
只能是他的。
落盏离了客厅,迟迟不归来。
知道女儿是个什么性子,姚洁面色也不太好,讪笑,“小盏估计是不舒服,先回家了。”
走一个就算了,靳灼刚刚也走了。
这场风宴就这样散了。
靳母连忙眼神示意靳时遇。
靳时遇怔了下,笑着,“您别担心,一会我开车去看看小盏,顺带帮忙她搬家的事。”
落盏原先是在姚洁的小公司里工作。
订婚以后,就被安排到了靳时遇的公司打杂。
为了方便通勤,落盏需要搬家。
照理来说是租房,靳家却直接许诺送她一套房,这几天还在看合适的。
可把姚洁高兴坏了。
“嗯,好,好。”
姚洁笑缅如花地离开。
远在五公里开外的落盏,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一套房,又将自己又卖了出去。
她走的很急,只带了手机,外套还留在靳家。
靳灼对她说的那番话实在令她不安。
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抽了什么风。
靳时遇的信息发来时,落盏正坐在计程车上。
【遇:你回家了???】
【遇:你外套没拿,我让人开车送过来???】
天寒地冻,靳时遇到底是客气话,不可能真的自己出来看落盏。
落盏想了想,回复。
【盏:不用,我不回家】
【遇:那你去哪???】
落盏扫了一眼,关了手机,没再回复。
她去的是好友梁舟家。
她和梁舟是大学时的同学,是她数量不多的朋友之一。
她偶尔有心事时,会去梁舟家里,跟她待上一晚。
梁舟住的是老式居民房,落盏上了狭窄的楼梯。她敲门,梁舟开了门。
“盏盏。”
梁舟留着一刀切的短发,眼神温和,穿着灰色毛衣。似乎也从外面回来不久,室内的空调还没开始升温。
见落盏来,还穿的单薄,有些意外。
“抽烟了?”她问。
落盏“嗯”了一声。
梁舟让开,让她进来。
梁舟和落盏是一个性子,不咸不淡。
这也是两个人这么多年能玩一块的原因。
梁舟让落盏坐下,给她倒了杯水,“靳时遇又惹你不高兴了?”
她太了解落盏。
从四年前分手,又遭遇家庭变故之后,落盏就有了抽烟的习惯。
她这人太冷,生活总是波澜不惊,又太不善于表达,只能把情绪压在心里。
抽烟,或者来这过夜,是落盏现在唯一还拥有的表达情绪的方式。
“不是靳时遇。”
“那是?”
“靳灼。”
听见这个名字,一向平静的梁舟明显有了些反应。她沉默几秒,“靳灼回来了?”
靳灼是落盏大一那年谈的男朋友。
温润如玉,彬彬有礼,阳光爱笑,喜欢小动物,每个细节都在落盏喜欢的点上。
他们谈了两年左右。
从大一到大二。
可直到后面,落盏看到这样一段视频。
一向温和有礼的少年,撕去了虚伪的面具。
脏乱差的墙角,几个脸上带血、奄奄一息的男人像狗一样跪着,匍匐在他脚下。
他将那些人踩在脚底,羞辱,践踏,折磨到痛不欲生。
他用刀划烂其中一人的手,目光嗜血,脸色狠戾,还渗人。
“是,我骗她的,我本性**,我是烂人。”
那是落盏第一次见他这样。
装的。
全都是装的。
那晚过后落盏去查,才发现靳灼有人格障碍。
极端的高危分子,需要远离。
于是她果断地提出了分手。
靳灼知道后非但不同意,反正露出了原本的真面目。
他不答应分手。
且不允许落盏身边有任何男人靠近她。
求和手段极其恶劣。
落盏快被折磨疯,躲了他几个月,最后终于被他一条短信宣布释放。
【我要出国了,还有大好前程】
【女朋友,不跟你玩了,游戏到此结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