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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长宁脸上的表情,极其丰富。

怒火无处发泄。

直接握起桌上的茶盏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
瓷片飞溅。

只是这次,我身前有人挡住了。

瓷片崩到我眼前人的瞬间,四周立马惶恐不止。

「太子息怒!」

而长宁一脸惊恐,猛地跪下。

「长宁不知太子前来,还望莫要怪罪。」

一阵冷哼,眼前的男人拂了拂衣襟,「看来传闻是真,长宁郡主比公主都要威严几分,连孤的人也不放在眼里。」

长宁急忙辩解。

「妾身只是郡主,如何与公主相比,今日只是误会,还望殿下切勿相信传言!」

话落。

屋子里静的只有长宁断断续续的喘气声。

她见太子没松口。

又伏在地上,磕头认错。

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,原来她也会如此熟练。

当初我娘被下药后,她趁着清醒,不断对长宁磕头,求她高抬贵手,莫要让她失了身子。

可长宁毫不在意。

待娘回家后,我看到她额头中心血肉模糊。

伴着尘土和沙砾。

此刻,太子突然回眸问我。

「月龄,此事你欲如何?」

我微微盈身,「她差点伤了殿下,奴婢以为不能轻罚,可长宁毕竟是郡主,是殿下堂姐,也不能重罚。」

「所以?」太子尾音一挑。

「所以,殿下罚她磕头认错。」

他勾唇道:「那便磕到宫宴结束。」

「既是认错,一定心诚才好。」

直到我踏出门槛,还能清晰听到头触地的响动。

娘,你听得见吗?

回大殿的路上,太子沉声问道:「你与长宁,认识?」

我并无打算隐瞒。

便简单将来龙去脉告诉了他。

「这样说来,你倒是个苦情的,父亲另娶,继母却将你赶出家门。」

「奴婢感恩殿下当初收留,奴婢这辈子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」

他轻笑了一声。

「莫要给孤惹事。」

「奴婢,不敢。」

权势高位者,怎会与百姓感同身受。

在他眼里,只要我尽忠听话,不触及他的底线,他可以护我一次两次。

可如若牵扯之广,有利益之纠时,我便是随意舍弃的棋子。

直到戌时一到。

宫宴结束。

长宁从偏殿被人搀扶着,摇摇晃晃撞进了一个人怀中。

我定了定目。

才看清,是我爹。

他此时已经是二品工部尚书。

容貌几乎没变。

只是曾经乌发夹杂了银丝。

配上绛紫官袍,腰间玉带,衬得仙鹤之姿。

唯有那双眉眼显得格外阴沉。

一声惊呼。

长宁彻底晕倒了。

那额头一***的猩红,甚至骇人。

毕竟罚跪磕头,不是什么光彩事。

在加上确实差点伤到太子,这罪名可大可小。

爹并未声张,直接命人抬了回去。

今日之事,导火索已点燃。

待长宁清醒,她那样瑕疵必报的性子定不会放过我。

如今我是太子身侧的宫婢。

不是跟在他身侧,就是在东宫。

长宁就算有心害我,也要有个时机。

算算时间,秋猎就要来了。

当晚,待太子入睡后,我找到了外庭的扫水宫婢,传出了口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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